大幅涨薪:引发世界共振效应、外商出走潮
中国民间风起云涌、政府推波助浪罢工及“大幅涨薪”运动,对全世界各大经济体,都产生“共振”效应。波及最大的台湾,各地已推出土地、税收及政府辅助等各种优惠政策,吸引台商“回台投资”;印度媒体认为:中国大幅涨薪、驱除外资乃天赐良机,把中国的外资吸引过去,使赶超中国的战略国策得以实现;美国反映最为强烈:认为“这是最好不过的事”!中国制造业每减少一个就业机会,就意味着美国增加一个就业机会。美国几个最大的工会组织,正在国会全力支持中国的“工运”,对中国“蔑视工人权益”的行为进行制裁。
中国的外商或爆倒闭、出走潮
中国劳动力薪水逐步提升,原本是正常现象,不仅可以提高劳工阶层收入及内部消费,还将刺激产业升级。但是最近的罢工潮及强制性薪资爆升,却产生系列负面效应。上海一家服装厂的工人Coach公司首席财务长迪瓦恩(Mike Devine)上周在一场新闻发布会上说,我们在考虑把生产转移到成本更低的地区,其中最明显的是越南和印度。这家奢侈手袋零售商在越南和印度已有生产,它打算增强在这两个国家的存在。
例如,AnnTaylor Stores Corp.和Coach Inc.等美国服饰零售商考虑,是不是至少把一部分生产转移到劳动力成本更低的国家。但这样做可能会造成航运等其他成本增加。
Guess Inc.也在做这方面的思考。这家时装品牌的首席财务长塞科尔(Dennis Secor)接受采访说,公司正考虑在越南、柬埔寨和印尼建立产能。香港利丰有限公司(Li & Fung Ltd.)旗下利丰美国(LF USA)在零售商和供应商网络中间扮演着中介角色,其总裁达林(Rick Darling)说,近期沿海工资大幅上调,已经让中国的劳动力成本平均上升了5%到15%。该公司说,在中国几处服饰生产中心之一、南方沿海省份广东,5月1日生效的最低月薪平均上调了逾20%。
与这种上调伴随,中国更大范围内的罢工工人也都在获得加薪,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经历劳资纠纷获得的。另外,中国政府也力图引导制造业从纺织等劳动密集型、低技术的行业转移到更加复杂的产品上来,比如电子设备。加薪提高了中国消费者的购买力,但却在给依赖于廉价劳动力的美国服装连锁企业带来压力。据达林说,工资水平的上升,加上棉花价格和运输成本的上涨,服装零售商在中国的年成本可能因此而上升2%到5%。
这种前景迫使零售商赶紧寻找新的办法来降低生产成本。如果找不到办法,他们将不得不吸纳增加的成本,从而使经历衰退后刚刚反弹的利润率再次承受冲击。它们倒也可以把成本传递给消费者,但在消费者的消费欲望刚刚开始部分恢复之际,这样做不乏风险。咨询公司Kurt Salmon Associates零售业策略师吕布曼(Jeremy Rubman)说,劳动力成本在这个时候上涨实在是太糟糕了;没人想让好不容易回心转意的消费者离自己而去。
彭尼公司(J.C. Penney Co.)最近说,过去五年,它的制衣厂已经在撤离中国,转向印度尼西亚、越南、印度和孟加拉。彭尼负责公司战略的高级副总裁肯尼(Jim Kenney)说,从劳动力的角度来看,这些国家拥有“更好的成本基础”。AnnTaylor首席财务长尼科尔森(Michael Nicholson)说,公司已经在同15家最重要的供应商合作,准备把它们转移到成本更低的国家。这15家供应商在AnnTaylor的产量中约占60%到65%。但尼科尔森也说,只有在证明能够生产优质产品的情况下才会转移。
事实上,按相同成本生产出来的“中国制造”,其质量是很难赶超的,劳动力只是诸多生产成本中的一种。其他成本包括纺织品等原材料、生产设施、交通运输、质量控制与培训等。吕布曼说,中国劳工的技能,以及他们对美国公司运营方式和期望的熟悉,超过了亚洲任何其他国家。
广东省因其鞋子和箱包制造而闻名,这方面的能力是难以复制的。另外,据咨询机构科尔尼公司(A.T. Kearney)负责零售行业的合伙人Hana Ben-Shabat说,在一件服装的总成本里,劳动力往往占15%到22%,而面料和物流最高可以占到60%。Ben-Shabat说,把产能转移到孟加拉、发挥当地劳动力成本更低的优势,可能会增加运输成本,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这个国家太过偏远,运输不便。时装行业咨询公司Jassin Consulting Group董事总经理杰辛(Andrew Jassin)说,越南拥有大量劳动力,但纺织品的丰富程度赶不上中国,这意味零售商需要进口面料。
目前,中国大规模罢工潮及未来局势,尚不明朗。如果中国经济无法平稳过度,如此快速、大幅提薪,势必将使中国的出口企业,在短期内面临亏损倒闭现象,长期来看,势必爆发大规模出走潮,中国制造业、出口经济及“世界工厂”,都将遭受打击。但这类杀鸡取蛋及鼠目寸光,在中国“实体经济”出现大规模失业后,就会遭到报应--中国薪水又会下降,事情还得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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