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发:夏俊芳教授剽窃岩华先生“科举制度” (中国论坛)
举不胜举,又发生剽窃!下面是华中农业大学工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夏俊芳,剽窃岩华先生在《中国发展战略》第十四章的“科举制度”一文。发表在《中国教育》上,文章名字和内容都一样,只是名字换上她了...
您当前的位置: 中国教育 >> 教育研究 >> 教育综述 >> 综合研究 >>
废除“科举制度”百年祭
夏俊芳
1905年,中国正式废除了已在中华大地上推进一千三百年的科举制度,至今已整整百年。千年古制,一朝改废。1905年成为中国文化史上最重要的分水岭。“废科举,立新学”,启动了现代政治,也开启了现代教育。百年之后的今天,热望中国国土,随处可闻教改之声随处可见教改之变。在传统教育与拿来主义的争执不休中,笔者认为只有正确的回顾历史、立足本土,才能更好的展望未来制订蓝图。解析传统,反思当下,承前启后,势在必行……
科举制度:中华古老文明的象征
三千多年前,中国农业文明社会成型期的周代至中国文化成熟期的先秦,孔子诞生的春秋战国时代,社会发展、文明水平已超越西方,秦汉唐宋明清各朝代继承孔孟之道,追求具有现代文明精神的和谐、安祥、宁和。所谓:礼、义、道、德。人生宗旨是“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前四项“格物、致知、修身、齐家”都是研究物理、农学知识、修养人格与扶养家庭的原则,也就是“穷则独善其身”。后两项上升到“治理国家、兼爱天下”宏伟理想,也就是“达则兼顾天下”,进入仕途,实现抱负。在儒家思想传统下,整个社会自然发展、人民自由流动,形成“士、农、工、商”四大阶层。
随后形成的庞大的秦汉王朝,已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超级大国,早熟的人文思想已具现代色彩。最早在二千二百年前的汉代,中国就产生了具有民本、民主思想的“太学制度” ;对政府官员进行监督的“监察院、御史院 ”制度也已实行,上至宰相,下至县令的各级政府官员大多数是直接由普通官员、百姓考试、选举产生的,并直接受人民和朝廷监督。此时已撤销了封建社会特色的终身式、世袭制。
一千三百年前的唐代,中国文明发展出一个鼎盛时期,当时的中国文人士大夫已是社会栋梁,他们仅评言论批评就能够监督和左右社会权力中心,著名文人柳宗元著作《封建论》,抨击时政“用人唯亲”而不是“用人唯才”,随即形成泛的社会舆论,奠定了科举制度的基础。唐代末年,即公元十世纪初,中国开始推行的科举制度,当时百分之二十的官职已是通过科举考试选拔的人才。此后这一制度历代沿革成为中国文明的一部分,到了宋代,一半以上的政府官职已是由科举制度选拔,以后的元、明、清历代,科举制度基本成为社会进取的主要渠道。
“科举制度”是当时稳定型的农业文明、儒家中原人文精神的最典型的象征,它创造的公平竞争体系,将封闭的等级社会,转变成为一种流动的等级社会——“选举社会”,把当时古老的农业文明帝国迅速推向登峰造极,超过那时世界上的任何一个民族和国家,缔造了人类历史上一个经久不率的宏伟文明。
科举制度:儒家思想教条化、权力化、真理化的有效形式。
科举制度实施以后给这个自然社会带来了更大的机会和流动,不管出身、地位、种族、年龄,“普天之下”任何人只要有足够的儒家学问和能力,都可参加。一夜之间,取得“功名,实现“治国、平天下”梦想和抱负。第一名到第五名的高材生被分别授予壮元及进士等学位,而后加官进爵,甚至直接升将拜相。即使只经过地方“乡试”的学子也授予“举人”、“秀才”功名,受到广泛尊敬,并有机会参政。
自从宋代稳固确立了科举以后,科举在社会上的地位日益重要,成为“鲤鱼跃龙门”的主要上升之阶。而对寒俊甚至是唯一的出路,虽圣人亦不能免。早在宋代朱熹曾言:“居今在世,虽孔子复生,也不免应举。”由于政治权力、经济财富和社会名望等种种都与此相连,所以社会上有“一路通,路路通”之谓。而要求“学而优则仕”的结果,则是社会从上到下都极其鼓励读书,如宋真宗《劝学文》:“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传统社会上下长期流动的结果造成了对儒家文化推崇至极的社会导向,也使中华民族成为世界历史上一个最具书卷气的民族。甚至目不识丁者也知“敬惜字纸”,普遍有种对文字、文献和知识分子的崇拜。
如前所说:科举制度在千年的运行中,不仅成了中国社会政治的核心,也是中国文化的核心。儒家思想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包含着两个层面的意义:一是在思想层面上的儒家经学化,使得它从一种普通的学说变成了圣典;二是在制度层面上,科学考试的启用,并以儒家知识为内容,最直接有力的保证了儒家意识形态的霸权地位。
从科举制度到高考制度
百年之后的今天,我们彻底废除了“裹脚”的科举制度,又迎来了全民参与的高考制度。从私孰到学校,从教书先生到人民教师,从平平仄仄到文史数理化,我们的教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读书,不再是一小部分人的“专利”;而九年制义务教育提高了国民的整体素质,利国益民。但高等教育在中国目前尚属稀缺资源,这必然要形成“过度竞争”。也就是“黑色七月”的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在最近20年,中国进行了以建立市场经济体制为导向的经济社会变革。经济迅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有了极大提高。社会的变化和经济的发展使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迅速膨胀,而高等教育制度实际却仍以计划经济为基础,一直没有根本性变化,与社会发展极不协调。于是我们的基础教育、初等教育向高考倾斜也就不足为奇。在“考”的指挥下,在“应试教育”的坚固体系中,我们的教育失去了它该有的本色,发生了“萎缩”。爱因斯坦曾说过:“所谓教育,就是在于学校知识全部忘光后仍然留下的那部分东西。”可“考”过之后,我们还剩下些什么?
考试制度确有十分严重的弊端,但它的最大优点就是相对公平,即以考生的分数而以门第、血统、关系、金钱以及弹性极大的所谓“表现”作为录取标准。其实我们的祖先早就知道“推荐”弄虚作假,远不如考试,所以选拔官员时“科举”取代了推荐的“举孝廉”。考试制,无疑是对“身分社会”的否定。而推荐制的实行,恰恰是使一个阶层可以相对流动的社会向阶层壁垒森严的“身分社会”的倒退。
应当承认考试制度是一个弊端重重的制度,但还应当承认目前仍无更好的制度能够取而代之。因此,不应因考试的弊病而过激的否定它,而应从改进考试的内容和方式着手。对于一个曾经狂热地废除过科举制度的社会来说,更应珍惜来之不易的考试制度,使之更加科学、合理,更趋完善——当然不可能是没有任何弊病的。
“传统文化”已渐行渐远
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古老文化,像“四书五经”,像“诗词曲赋”,像“琴棋书画”,像“遗风民俗”,都是传统的、迂腐的、该摒弃的吗?事实上,它们正在被废除和遗忘。然而这些在我血脉里流动的东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的根,是深埋在中华平原里的根。由此寄希冀于我们的教育工作者,作历史、作传统文化的传教士,要把她一代一代的继承传播下去,渗在孩子们骨子里的,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文明之美!
忠孝仁义信礼智勇
何为忠孝仁义?何为信礼智勇?现在只能在孔庙里,才能寻找得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所维护的那个秩序不在,“忠孝仁义”也理应被忘却。而“信礼智勇”是时下的生存哲学和基本要求,被配上卡耐基的笑脸,在儒家的词语外壳下,内涵不再。
古人曾把道德修养、克己服礼、修身视为人生的终极追求。在全球化的今天,个人奋斗、快乐、自由、成功都比道德更重要。而我们的孩子,失去了精神读本的指引,将会走向何方?
四书五经、诗词曲赋
从前的书生,15岁前要把四书五经背得烂熟于心,几乎都是一群“拜经教徒”,恐怕我们今天的古代文学的博士生们也望尘莫及。
1912年1月19日,当国民政府第一任教育总长下令,“小学堂读经一律废止”的时候,这是一个解放思想的壮举。作为后果,近一个世纪来,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四书五经。以《大学》、《中庸》、《论语》、《孟子》、《易经》、《尚书》、《诗经》、《礼记》、《左传》为代表的古代中国支柱思想体系,已被束之高阁无人问津,任由蜘网覆盖掩饰太平。
《全唐诗》有42863首,《全宋词》有19990首,李白有诗九百余首,陆游有诗六千多首,这只是中国诗词曲赋的一点零头。古典诗词之美,如汪洋大海让人沉溺不醒;又如浩瀚星空点点繁星,闪烁着智慧柔美的光芒。依今看来,古人的那点情调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看惯了《星球大战》、《指环王》的宏大场面,有谁会理会“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浩然气魄?又有谁会想像“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的意境?
清风侠骨、胸怀天下
何为任侠?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义之所在,千金散尽不后悔;情之所钟,世俗礼法如粪土;兴之所在,与君痛饮三百杯”;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三怀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是荆轲,是聂政,是专诸,是李白,是一饭之恩的漂母,是救过伍子胥的渔女。
而今天,他们都消散在风中。再不见路见不平拨刀相助的男人,也不见“拼将一生休,尽君今日欢”的女子。高晓松在《青春无悔》里写道,从小就接受教育要明哲保身,不要相信别人,何来的狂傲豪迈之气?何来风流洒脱的侠骨?
古人从小受到的教育都是“治国平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顾天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家庭和睦,我有责;族人祸福,我有责;国家民族兴旺,我有责;看不见摸不着的社会风气好坏,我亦有责。而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责任感已处处失守荡然无存。望有识之士振臂高呼:“汝不胸怀天下,天下如何怀汝?”
还有琴棋书画,还有古风民俗……在一切渐行渐远的今天,我们正在失去着传统的东西。功利的说,它们在眼皮底下是创造不出价值来的。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的孩子美白了皮肤,染黄了头发,戴着墨镜问:“我们还是中国人吗?”你将如何作答?
参考文献:
1、《历代儒家思想集》
2、《中国传统文化读本系列丛书》
3、何怀宏《平等的趋向》
4、《教育与社会》世纪集
5、新周《文化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