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中危机” 解决方案民主法治化 (中国论坛)
“占中危机” 解决方案民主法治化
提示语:民主万恶,但别无选择。丘吉尔懂得:民主是时代的潮流,人民是政客的上帝。
1. 人民渴望教育政府
香港由1200人组成“提名委员会”,再由委员会选举特首的方案,是“让少数人先民主起来”的方案。在民权弘扬的今天,此案无论好坏,必定受到多数人的反对。
“占中”是香港民主派长期酝酿的结果,目的是不受中央干预,实行彻底的“一人一票”特首普选。“占中三子”戴耀廷、陈建民、朱耀明——两位大学教
授,一位资深牧师挑战法治,大闹香港,却得到那么多港人的支持,值得中央政府深思。以一国之力,对付一群被政客学者鼓动起来的青年学生并不难,难的是与时俱进,突破旧的维稳观念。
民主在中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话题。小孩要吃糖,有什么错?人民要民主,为什么不行?的确,民众需要教育,但问题是谁有资格教育民众。这个资格, 1919年的北洋政府没有,1949年的国民政府没有,1989年的李鹏政府没有,今天的香港政府似乎也没有。作为腐败和专制的象征,这些政府本身的问题,比民众的问题更大,更无法解决。它们似乎更需要教育。
于是有了“五·四运动”,“六·四运动”和今天香港的“占中运动”。
民众自我神化,渴望教育政府,是当今世界的潮流,也是民主政治的题中应有之义。今天中国的年轻人相信民主,恰如他们的父辈迷信革命。和历次民主运动一样,学生是此次“占中”的主力。看到一张张年轻幼稚、没受过迫害的脸,使人想起文革和“六·四”。毛泽东说,学生运动天然正确;事实上,学生运动从来就没有正确过。不喑世事,缺乏政治经验,他们怎么正确?从“五·四”到文革,从文革到“六·四”,哪一场运动不是被官僚政客利用?哪一场运动又推动了中国的进步?1966年,毛泽东在天安门高呼“人民万岁!”1989年,学生告别毛泽东,在广场上竖起了民主女神像。一时间,“民主万岁”代替“毛主席万岁”,成为时代的主旋律。自信找到了真理,学生过去被革命陶醉,今天为民主疯狂。
2. 没有法治的民主是灾难
个人崇拜和民主崇拜是一对孪生兄弟,区别只在于崇拜别人和崇拜自己。几千年来,中国人的基本问题是:上诈而下愚(陈寅恪)。“人民万岁”是上诈(毛泽东忽悠民众);“民主万岁”是下愚(民众欺骗自己)。其实,人民并不神圣,民主未必万能。有几流的人民,就有几流的政府。国人在专制下是顺民,自由中是刁民,动乱时是暴民。此乃中国亘古不变的三民主义。不建立法治社会,没有公民,革命解决不了的问题,民主照样解决不了。
随着共产主义理想的幻灭,中国知识精英告别马克思,改信了哈耶克。坚信“民主是个好东西”,他们不知道,与革命一样,民主只是改朝换代的工具。试问:如果1911年辛亥革命是正途,为什么还有1949年的共产革命?如果“五·四”的路走得通,为什么还会有“六·四”?
民主再好,也是人治。君主是一个人的人治,寡头是少数人的人治,民主是多数人的人治。沿着民主的路,走不出专制的怪圈,正如沿着革命的路走不出王朝循环一样。历史证明,没有法治的民主是灾难。中国的当务之急不是民主自由,是立规守法;它的问题不是缺乏民主,是缺乏规则。民主的前提是学会对自己负责,自由的前提是政治自治,经济自立,道德自律。在这些条件具备之前,民主自由不仅是空话,而且是毒药。
3. 民主万恶,但别无选择
中国传统文化中,党不是一个好词,但党现在领导一切,不容挑战;西方传统文化中,民主不是一个好词,但民主是选民的上帝,不容质疑。亚里士多德视人民为暴民,英国贵族迟迟不肯实行普选,美国国父以宪法来约束民主(宪政民主),皆反映了对民主的恐惧。谈到民主的局限,柏拉图一语中的:“如果你生了病,是到广场上找公民呢,还是去找医生?”
民主需要人民素质相配合。它放在欧美是好的,放在埃及是毒药,放在阿拉伯是诅咒,放在中国会大乱。古典政治学说民主是坏东西,因为它认为民主是一群坏人(暴民)选举;现代政治学说民主是好东西,因为它假设民主是一群好人(公民)选举。其实,好人还是坏人,公民还是暴民,取决于教育,更取决于社会的法治程度。
历史从来就是少数人创造的,群众不是真正的英雄。爱因斯坦发现相对论,巴菲特成为股神,恰恰是因为他们不相信群众。无论是林肯的“民有,民治,民亨”,还是伟大领袖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都是人类发明的最大谎言。这些美丽的谎言之所以永远不会被拆穿,只是因为所有的政客都需要媚俗,而人民也喜欢被政客赞美。(芦笛)
丘吉尔说:“民主是最不坏的政治制度。”(Democracy is the worst form of government, except for all the others.)只要懂英语,就不难理解这段措辞巧妙的文句中饱含的无奈——民主万恶,但别无选择。丘吉尔懂得:民主是时代的潮流,人民是政客的上帝。
4.建立民主特区,“公投”解决“占中危机”
解决“占中危机”,上策是因势利导,在香港和深圳(广州?)梯次开辟政治改革特区:一个为民主特区,实行全民普选;另一个为法治特区,厉行法治建设。三年之後,再做比较;对占中派撤换梁振英的要求,最好诉诸公民投票:梁振英输,中央认账;梁振英赢,学生认输。中策是不作为,以待市民不满,民意逆转,运动无疾而终。下策是效仿“六·四”开枪,武力结束“占中”。
上策是考验中国政治家政治智慧的试金石,需要观念的突破;中策是港府正在实行的政策,有效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下策能够震慑反对派,代价是政权合法性和民心的丧失。中国再强大,也经不起另一次“六·四”。毫无疑问,“占中派”中不乏柴玲式的人物, “(他)我们期待的就是流血。”
建立民主特区,试行普选,香港具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1)香港有150年的法治传统,公民教育程度普遍高于内地;
2)香港有一个强大的中产阶级,人均收入38,000美元,是大陆六倍;
3)香港与大陆隔离,GDP不到中国3%,即使试验失败,也不会影响全局。
开辟香港民主特区,是一国两制方案的延伸。中央政府对香港2017年普选,应尽量避免干预,乐观其成。普选成功,为政改闯出一条新路;不成功,则证明“一人一票”并非普世价值。
5. 结束语: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经济改革需要试错,政治改革也是一样。深圳曾是经济改革的发源地,香港为什么不可以作为政治改革的突破点?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在香港和深圳(广州)建立民主和法治特区,是打破僵局,解决“占中危机”的最佳方案。危机,即是危险,也是机会。
“占中”有占中的道理,“反占中”有反占中的理由。中央政府应在民主与法制的道路上解决问题,而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无条件支持梁振英。允许港人对现任特首实行信任投票,即是尊重民意的表现,又反映了中央政府的信心,可以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梁振英任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两年,香港人民以公投的方式对他的政绩打一次分,看他及格不及格,有何不可?实行信任公投,不仅可以化解“占中危机”,也可得到左、中、右各派的支持,收拾天下散落的人心。
“天心即民心”;“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政府对民众越信任,民众对政府就越有信心;反之,政府防民如防川,民视政府如仇寇。
投票结果,无论梁振英胜负,赢的都是香港人民和中央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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