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哈萨克人掀“逃亡潮” (中国论坛)
新疆哈萨克人掀“逃亡潮”
哈萨克斯坦人均收入达1万美元,而新疆农牧民人均收入不超过3千美元。近年来大批和萨克族外逃哈萨克斯坦。新疆阿勒泰地区政府再度扣留居民护照,以防止哈萨克族人大批移居哈萨克斯坦国。与此同时,当地政府还禁止牧民谈论奥运拳击铜牌得主、哈萨克族中国选手哈那提,因他已入籍哈萨克斯坦并支持新疆哈族人移民国外。另外,阿勒泰地区哈巴河县两位哈萨克族的穆斯林,因继续到清真寺作祷告而被捕,近日被秘密判刑五年。
阿勒泰地区出台土政策,限制哈萨克族人移民哈萨克斯坦国。一位哈萨克族人说,当局再度扣留哈萨克族人护照(哈萨克语):“阿勒泰地区重新开始扣留哈萨克族人的护照。有一家人想移民,结果当局扣留该家家庭主妇护照,当她多次去要求拿回护照时、阿勒泰地区公安局说让她参与15天的政治学习,说她思想不健康”。
当地的消息说,不少尚未上缴护照的哈萨克族人近期掀起逃亡潮。中共边防人员倘若发现有手提大包小包的少数民族,立即上前截查。据哈萨克族人称,有人见状不得不抛弃行李,轻装出境。
另外,阿勒泰一哈萨克族人8月18日告诉记者,近期,政府官员在一次会议上发出通知,禁止人们谈论北京奥运会68公斤级拳击赛铜牌得主、中国哈萨克族选手哈那提,违反禁令者将被追究法律责任。他用哈萨克语说:“阿勒泰地区各级领导开会时口头命令,禁止谈论哈那提,并且不得买卖哈萨克斯坦产品”。
一位移民哈萨克斯坦的哈萨克人对记者说,阿勒泰是拳击手哈那提的家乡,他是民众心目中的英雄:“哈那提在新疆哈萨克族人的心目中是一位英雄。他加入哈萨克斯坦国籍以后,号召新疆哈萨克族人大批地移民到哈萨克斯坦国。他的号召对新疆哈萨克族人的影响特别强烈。所以阿勒泰地区禁止谈论哈那提,就是想禁止哈萨克人移民”。
另外,新疆伊犁州阿勒泰地区哈巴河县哈萨克族人革命(名字)与叶尔波里,今年八月上旬被以从事非法宗教活动的罪名,分别判刑五年。当地一位哈萨克族人士记者披露,上述两名被判刑者没有正式职业,平时靠打散工或装修房子度日,家庭贫困。他们被捕后,公安不准家属聘请律师,也拒绝向家属出示判决书。公安曾告知家属,被捕者坚持做祷告,而且经常去清真寺。
新疆昌吉州奇台县于今年6月发公告,要求穆斯林祷告须出示许可证,若无此证进行祷告,将被追究法律责任。但有穆斯林前往领取许可证结果被捕。该县五马场乡仅一个村就有25位穆斯林去办理信教许可证时,被警方拘留。当地派出所对记者证实,穆斯林祷告必须持有“许可证”。被捕的25名穆斯林至今情况不明。
新疆哈萨克族涌出中国越演越烈
内容摘要:近几年来,在我国新疆哈萨克族主要聚居区内出现了部分哈萨克族迁往哈萨克斯坦的现象,从人数外迁的规模上来看呈逐年上升趋势。笔者通过对乌鲁木齐、伊犁、塔城、阿勒泰等地的调查研究,对哈萨克族外迁愈演愈烈的原因进行了深入的分析研究,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政策建议。
从哈萨克族外出的特点来看
特点:
(1)乌鲁木齐外出哈萨克斯坦的哈萨克族多以经商为主,其次为了子女出国接受免费教育和就业,以减轻在我国所担负的昂贵的学费及就业压力。昌吉的哈萨克族外迁也是很严重的,原因与上类似。
(2)阿勒泰地区不像伊犁、塔城地区发生过“伊塔边民外逃事件”,所以此地外出不是探亲,而是务工和子女求学就业为主。
(3)伊犁地区与哈萨克族有较多的、复杂的历史渊源,特别是发生在1962年的“伊塔边民外逃事件”中,伊犁州直属县、市有1万6千多人越境逃苏,仅霍城县就达1万4千余人。[3]所以,此地区外出哈萨克斯坦的人以探亲为主,其次为经商、劳工、子女上学与就业,并有相当的定居该国的倾向。
(4)塔城地区是1962年的“伊塔边民外逃事件”中外逃人口最多的地区。该地区的哈萨克族外出哈萨克斯坦主要以探亲为主并有相当的定居团聚倾向。当然,经商、子女上学就业、务工等也有相当比例。
(5)额敏县1962年的边民外逃情况,据统计参与越境去苏的群众16281人,经劝阻途中返回的14675人,实际进入苏联境内的1666人。[6]1961年,该县有哈萨克族30533人,到1962年为25990人、1963年为25476人、1964年为25925人。[7]所以,额敏县外出的哈萨克族具有塔城地区相似的特点。
二 部分哈萨克族迁往哈萨克斯坦的原因分析
(一)我国国内因素
(1)人口增多,资源有限,人口增加土地未增,使得当前农牧民发展面临困境。人口的持续增加,过度开垦、放牧使沙尘暴频繁发生,自然环境的恶化客观要求“退耕还林、退牧还草”,这样,哈萨克族传统牧业为主的生产、生活方式受到严重制约,将退出生活主流,经济原因是他们选择外迁的根本原因。
(2)从我国的教育费用及工作就业方面来看,一位高中生每年学费在2000元以上,住宿费用每年200元左右,每月生活费和医疗等其他开支每月需300~400元,若考上大学,每年学费在6000左右,生活费用每月400左右等。那么一个家庭,在新疆一般工资为1000左右,若是双薪家庭,供一个大学生已几乎不可能,更何况一个农、牧民家庭呢?在笔者调研中,一位干部这样说,在当前新疆,一个“好农民”(懂农业知识,会生产劳动等)在不得病的健康情况下,十年方净挣一万元人民币。这样的结果是,供一个大学生,拖跨一个家,连累几代人的局面。
而选择去哈萨克斯坦情况会有好的变化,据调查所知,哈萨克斯坦对本民族实行免费教育,即便是完成大学的全部教育也不会花费个体家庭的多少投入,而且我国哈萨克族去哈萨克斯坦不存在太大的语言障碍,相反,却有了汉语的优势,在哈萨克斯坦毕业或工作在汉语方面会优于哈萨克斯坦本国学生,更有利于他们的竞争。这就是哈萨克族去哈萨克斯坦求学的根本动力所在。
(3)从劳工方面来看,部分哈萨克族选择去哈萨克斯坦务工,中国的哈萨克族由于长期与汉族生活,在农业技能、吃苦耐劳等方面优于哈萨克斯坦的农工,这样使得我国的哈萨克族在哈萨克斯坦有相当的市场。
(三)哈萨克斯坦因素分析
(1)哈萨克斯坦“杜梨”前后人口的变化
1989年以来,苏联的解体使中亚形成了大规模的人口流动,从哈萨克斯坦的建立至今仍有相当规模人口迁移现象。使哈萨克斯坦的经济发展面临巨大的挑战,这是哈萨克斯坦鼓励向哈国移民的根本原因。
(2)民族主义与现实的政策方面
“杜梨”初,哈萨克族占哈萨克斯坦总人口的40%,与俄罗斯人口几乎相当。这就与作为国家冠名的主体民族则显得名不副实了。怎样让哈萨克族人民复兴起来,与国家冠名地位相符。这就要求对哈萨克民族进行全方位的“重建”和“复兴”[32]。 哈萨克斯坦在建设国家的过程中,一直着力加强哈萨克族“主体民族”建设,使国家开始“哈萨克化”并通过国家舆论宣传,宪法、法律,特别是总统纳扎尔巴耶夫的讲话来强调哈萨克这一主体民族。
哈萨克族的主要聚居区在新疆北部。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开始,我国境内的哈萨克族部分人口出现向哈萨克斯坦迁移定居的情况,至今愈演愈烈。2006年1~3月,笔者对此现象进行了调研,选择了塔城地区及其辖属的额敏县,特别是对额敏县辖属的一个自然村(阿克米克特甫村)进行具体调研。
一 哈萨克族外迁的人数情况及其特点
(一)哈萨克族外出的人数及外出方式分析
(1)在自治区的相关单位调研中,其领导给予的全自治区外出哈萨克斯坦的人数统计为每年有2000~3000人,这仅限于民间外出,不包括官方。外出者有合法的外出手续,无法得知外出者是否定居哈萨克斯坦,但他们肯定外出的人呈增加趋势。
(2)在阿勒泰的调研中发现,外出人数呈以下变化:2002年,外出哈萨克斯坦的人数不足1000人,2003年则为2000人,2004年为4000人,2005年为8000人,2006年仅上半年就有8000人。依此估计,2006年底将有15000到16000人外出其他国家,呈现出成倍增长趋势。外出全部人口中,哈萨克族占90%以上,90%的外出哈萨克族人中又有90%左右的人选择去哈萨克斯坦。
(3)伊犁地区(伊犁州直属区)从1997~2006年去哈萨克斯坦定居的哈萨克族人明显增多,近几年,仅批准去哈萨克斯坦定居的人每年约有1300~1400人,每年有1万人左右去哈萨克斯坦,其中哈萨克族占90%以上。
(4)塔城地区人口外出他国的情况:2003年有3000人左右、2004年为2000人左右、2005年为3000人左右、2006年上半年为2000人左右。在出国的总人口中哈萨克族占90%,去哈萨克斯坦的人占外出总人口的85%左右,去哈萨克斯坦的人口中探亲的占85%,其他多为旅游。
(5)在额敏县外出人口数据如下:2004年有800人出国,95%为哈萨克族且去哈萨克斯坦,2005年全县有1500人外出,仅150人左右去港、奥等地旅游,外出者90%以上为哈萨克族且多去哈萨克斯坦,其中有64户近300人是去哈萨克斯坦定居的。2006年上半年,有900多人外出他国,95%为哈萨克族去哈萨克斯坦。
(6)在额敏县辖属的自然村——阿克米克特甫村的调查中发现,该村为多民族杂居村,有138户约650人,少数民族占该村总人口的30%左右,而哈萨克族占全村总人口的25%,有162人,共32户。在2000年以前,外出哈萨克斯坦定居的人数很少,笔者于2006年1~3月的调研中发现,到同年4月底,该村有两大“家族”(“阿吾勒”)将迁往哈萨克斯坦定居,共15人。在笔者7~9月的再次调查中发现,实际外出哈萨克斯坦定居的有20人以上。
分析:
1、由于一个国家外出他国人口的数据涉及到国家机密,一般的领导不愿公开数字或把数据缩小,打了折扣,从而得出整个自治区仅有2000~3000人去哈萨克斯坦,可在伊犁、塔城、阿勒泰的调研中,外出哈萨克斯坦的人数要比自治区给与的人数多达十倍。
同理,塔城地区包括5县2市,哈萨克族人口共239779(2005年底)人,是1962年伊塔边民外逃的主要场所,仅额敏一县一年便有1500左右的人口外出,再加上其他4县2市,外出人口定大于塔城地区给我的数据。2、据笔者调查所知,外出哈萨克斯坦的哈萨克族,多数以旅游、探亲为外出哈萨克斯坦的事由。这样容易达到外出的目的,一旦出境,就转而定居哈国。而选择“正规”外出的人家,不但手续麻烦,而且不易通过审查,最为不利的是,此户一旦被批准为“哈国”公民,那么他在中国的土地等面临着被国家收回的问题,外出者多有观望心理和对比心理,所以外出者一般选择探亲或旅游外出,达到外出哈国的目的,从而定居哈国,同时还保留了在中国的土地使用权,这些人家一般把土地承包给他人,以3~5年为期限,外出者经常回国,继续执行承包合同,由于其未在我国脱籍,所以仍为中国人,但是他们也有了哈国国籍。
被“伊塔事件”改变的三代哈萨克族人
被“伊塔事件”改变的三代哈萨克族人
巴克图口岸
哈萨克斯坦从中国进口农产品的货 车经过巴克图口岸
开着拖拉机出国的哈萨克族男子
中哈边境线和远处的伟人山
撰文:陈芳(发自新疆塔城)
伊塔事件:1962年4月,几乎没有任何征兆,大批拖儿带女的边民涌向新疆伊犁霍尔果斯、塔城巴克图等口岸,手里拿着清一色的“苏侨证”,高呼:“我们要到苏联去!”滚滚人流如潮水般在边境地区涌动三天三夜,最终6.7万多边境居民,穿越3000多公里长的中苏边界,涌向苏联。这便是震惊中外的“伊塔事件”,也是二战以来最大的一次国际间边民外逃事件。逃离的6.7万边民中,仅塔城地区就有4万多人,大多为哈萨克族。
核心提示:
一脚跨过边境线,身后是近30年的骨肉分离。丈夫在那边、妻子在这边。离开的人回不来,留下的人去不了。长长的铁丝网,两边是两个世界。
1962年的“伊塔事件”那段历史,在新疆,要用三代人来遗忘;到哈萨克斯坦的人,也用了三代方才立住脚。直到上个世纪90年代,自由行,亲人才得以相见,那是怎样的感伤。
如今,在巴克图口岸,两国人往来自由,没有煽动与被煽动,没有意识形态的阻隔。哪里是家、哪里是国,每个人清楚得很。
莎娜、玛依拉、加尼别克,三个年轻的哈萨克族人,都已经不知道“伊塔事件”,如今,他们听着周杰伦、潘玮柏的歌,向往着心中的北京。在与莎娜和玛依拉告别的时候,当得知凤凰网编辑来自北京后,两个人同时张大了嘴巴,同时发出尖叫。
巴克图口岸:开着拖拉机出国去
2010年10月27日,塔城,秋高气爽,被霜染黄的白杨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金光。
自塔城市向西行驶,路直通巴克图口岸。道路两旁农九师的各个农场已将庄稼收割完毕,新播种的麦子已经长成绿油油的一片,偶尔一两个牧民赶着羊群牛群走过,远处枯黄的芦苇和白杨树在风中沙沙作响。再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那座山在哈萨克斯坦境内,却被这里的人命名为“伟人山”,当地人称从某一角度看像毛泽东。
路上车辆行人稀少,偶尔一两辆大货车急驰而过,从车牌号和车皮可以看出,这些车是哈国的,来中国进口商品。还有几辆拖拉机从身旁经过,沿着x团x连的路开下去,他们是驻扎在这里的兵团人,1962年“伊塔事件”后,兵团人接到命令,从乌鲁木齐、石河子等各地驻扎塔城个农牧场,实行“三代”工作,自此便未曾离开。距离国门最近的村庄不是哈萨克族人的牧场,而是兵团人驻守的连队。
一座绿色砖瓦城墙式建筑出现在眼前,巴克图口岸到了!两辆大货车停在路边,着黑色夹克的哈萨克司机拿出证件接受边防战士的检查,高大帅气的哈萨克族边防战士巴和卓力是塔城本地人,除了自己的母语,还能说一口流利纯正的汉语;另有几个战士上车检查。
两辆车上装的都是中国出口的果蔬农产品,巴克图口岸的过货主要是对哈萨克出口的农产品,还有机械产品,而从哈萨克斯坦进口的物品由于哈国的限制寥寥无几。检查很快完成,不到十分钟,一辆大货车即可放行。同时又有几辆大货车从哈国方向驶来,车牌号和车皮上写着哈萨克语,车却是中国制造。
另有一辆中巴车满载乘客驶来,他们到哈萨克斯坦经商或探亲,车上还放着他们的行李。中巴车从我们的边检站送到不远处哈国的边检站,他们再搭乘车辆驶向哈国村镇、城市,距离巴克图口岸最近的哈国镇子只有60公里。一辆满载乘客的中巴从哈国边检站驶来,有汉族也有哈萨克族,亦是经商或探亲,巴克图口岸距离塔城市只有12公里。
即将离开巴克图口岸,忽然看见一辆拖拉机停在路边,拖拉机上满载着自行车、水壶、桌子、毯子等各种生活用品。一个哈萨克族青年跳上拖拉机,笑呵呵地用汉语跟我们打招呼,原来他要去哈萨克斯坦定居!夕阳下,这位哈萨克族小伙子开着他的拖拉机,上路了,跨过这百米的边境线,到对面的哈萨克斯坦追寻自己的梦想了。开着拖拉机出国去,过几年,他同样可以回来……
1962,跨过边境线分离30年
曾经,他们一脚跨过边境线,身后是30年的骨肉分离。
1962年春夏,大批边民拖儿带女,赶着牛羊,潮水一般涌向伊犁的霍尔果斯口岸;很快,塔城地区各个县乡的哈萨克牧民也潮水般涌向巴克图口岸。一瞬间,整个塔城市如同一座空城。这一年,木拉提--衣留汉刚满六岁,至今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亲戚朋友一夜之间就见不着了,整个塔城没什么人,空空的。”
1962年,当大多数人选择离开时,木拉提一家留了下来。此时距离他的父亲从苏联回国刚满9年。木拉提的父亲出生在塔城,曾经在吉木乃任派出所所长。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个人,在大时代面前,个人命运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1945年,木拉提的父亲逃亡苏联,直至1953年才回国,与其一同回来的有800多人。
1945年,正值“三区革命”结束。1944年11月7日清晨,哈萨克民族军在苏联暗中资助下,攻占市内各重要据点,成立了东土耳其斯坦共和国,首都伊宁,中国政府守军连同避难的3000汉族平民退至机场,激战87天后失守。1945年初,民族军控制了伊犁、塔城、阿尔泰3区。这就是后来著名的伊宁事变,或称“三区革命”。
1953年,赫鲁晓夫任苏共中央第一书记,中苏两国社会主义道路发展模式一致、国家利益基本一致、双方对国家之间存在的矛盾都采取了积极化解的态度,开始进入蜜月期。在这种大背景下,逃亡苏联的人得以回国。
在苏联的8年,木拉提的父亲什么杂活都干过,木拉提的母亲一直留在新疆等待。从东北一路辗转到乌鲁木齐,能使用汉语、俄语、哈萨克语的父亲先后做过翻译、保镖和老师。1962年,一家人从乌鲁木齐回到塔城,然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空城,原来的亲戚朋友都不在了。此时距离“伊塔事件”发生刚刚一个星期。
虽然亲戚朋友不在了,但木拉提一家至少还是完整的。这一年,无数个原本和美的家庭妻离子散。已年届60的毛肯便经历了骨肉分离之痛。“伊塔事件”发生时,毛肯正在乌鲁木齐读大学,等他回到家中,只有空荡荡的房子,父母兄弟姐妹都已经走了,他们走得那么匆忙,都没来得及跟毛肯打声招呼。木拉提说,“这样的情况,在塔城多得很。还有很多是丈夫过去了,老婆留在这边,然后各自成家。当时很多人以为还可以像往常一样归来,但一周后边境线突然关闭了”。
那边的人回不来,这边的人过不去。
塔城:被“伊塔事件”改变的三代哈萨克族人
受访人毛肯的妻子莎娜和玛依拉,被“伊塔事件”改变的三代人
当年见证“伊塔事件”的哈萨克族人多半已步入暮年,他们中有跟着父母一起留下的,也有饱尝骨肉分离之痛,一个人留下的。这些人此后有着相同的命运,被戴上“里通外和”的帽子,下放到农场基本失去人身自由近二十年。
对于那段历史,这些老人情绪依然激动,却不愿再提。与他们一起遭罪的还有他们的子女,如今正值中年,尽管那时他们还懵懵懂懂,但由于受到父母牵连,在学校常常被欺负的阴影依然深埋心底,上大学、找工作也都遭遇不公,“伊塔事件”对他们所造成的伤害并不比父辈浅,他们的情绪虽比父辈平和得多,却也选择淡忘。因为自己错失了上大学的时机,他们格外重视子女教育,“伊塔事件”之后成长起来的第三代哈萨克族青少年,载着父母殷切的希望,接受着大中专教育,听着流行歌曲,希望毕业后谋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已经不知道“伊塔事件”是什么……
逃亡到那边的人,不管是知识分子还是白丁,统统被发往边远地区放羊,一呆就是十年,在荒芜人烟的地方,意志被慢慢消磨,纵使无限的后悔也无法归家;他们的子女与牛羊为伴,辗转于各个牧场,有能力的人渐渐离开牧场来到城市;这才换来他们的子女可以与当地人同享一片天空的机会。
一段历史,要用三代人来遗忘;而逃亡到哈国的人,也恰恰用了三代方才立住脚。逃亡的人回不来,留下的人去不了。
由于中苏关系恶化,长长的铁丝网,在40多年前,将逃亡的人和留下的人阻隔,多少家庭在“伊塔事件”中妻离子散,并失去音讯近20年。一切都在时间中慢慢磨平。
直到上个世纪90年代,自由行,亲人才得以相见。如今,在巴克图口岸,两边的人往来自由,没有煽动,没有裹挟,没有意识形态的阻隔,哪里是家哪里是国,每个人清楚得很。
木拉提在车里向我们讲述着他上小学时的遭遇。“因为父亲被戴了帽子,我上小学时总是被区别对待。那时,也就10岁,读小学。每次班里开会,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指着我厉声道:'木拉提,你起来!到外面去!'我们这些'右派'分子子女只好到外面,偷偷地哭,然后再回到教室。老师这样一整,其他同学也经常欺负我们。那是多大的打击啊,你想想,一个10岁的孩子!”
之后,考大学、找工作,往往没有他们的份儿。木拉提在农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专门开拖拉机,一呆就是十几年,直到1989年才去大专进修,1991年回到城市。
毛肯的三个女儿和二个儿子也有着同样的遭遇。“上学的权利都没有,就是劳动。”毛肯的妻子那时觉得对不住孩子。好在毛肯自己是老师,学校不收,他可以自己教孩子。如今,他们的子女还都不错,一个是大夫,两个是老师,还有一个在乌鲁木齐做生意。
虽然历经磨难,木拉提和毛肯对如今的生活却是满足和珍惜,一切沧桑、悲欢在岁月中淡去。木拉提的父亲已经去世,如今的他在塔城市政协任副主任,再过几年即将退休,就可以安享晚年了。
毛肯一大家子如今生活得也很幸福。儿女在外工作,两位老人守着大院子和七八间房子,城市改造这些房子已经列入拆迁计划,届时将得到一笔不菲的补偿。我们到达毛肯家时,不巧他出国去探亲,没能遇见。
1990年,与家人失去联系近30年的毛肯,终于带着妻子在哈萨克斯坦见到了父亲母亲兄弟姐妹,毛肯家的相册中还保留着当时全家十几口人团聚的照片,虽然被阻隔近30年,然而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打不散,毛肯父亲的老照片一直挂在房间的正中央。如今,毛肯的父母都已不再人世,只有几个弟弟以及侄子在那边;而毛肯在塔城也已经有了一大家子人,他清楚自己的家在哪里。
他们的后辈,无论在哪边,如今都可以自由往来。
哈萨克族年轻人的北京梦
木拉提有两个儿子,大儿子2004年毕业于新疆电大,如今在塔城市环保局工作;小儿子今年即将从北京体育大学毕业,“这几年,塔城不好找工作。他将来可能选择在哈国与中国之间做生意。”木拉提说,他的小儿子正奔波在哈国与中国之间忙着做市场调研。
据了解,由于新疆就业难,有不少年轻人因为懂汉语与哈萨克语,大多选择去哈萨克斯坦做生意。另据了解,不少父母为了孩子将来好就业,让孩子在哈萨克斯坦读初中高中,再以留学生的身份考中国的大学。但能做出这种选择的人,首先家庭有一定的经济实力,其次有亲戚朋友在哈萨克斯坦。
对于大多数的哈萨克牧民来说,这种选择显得太奢侈,他们寄希望于子女将来能在镇上、县上、市里找到一份工作养家糊口,而为了让孩子找到一份工作又不花太多钱,他们只能选择中专。
今年19岁的莎娜,来自乌苏市甘家户牧场,如今在塔城地区中等职业技术学校学习财会专业。她原本想读大学,但看到那么多大学生毕业找不到工作,家人就给她报了中专。作为家里唯一的孩子,父母对莎娜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希望她快点长大,快快挣钱,养活自己。莎娜的同学玛依拉来自裕民县一个贫困家庭,家里有四个孩子,她是老二,之所以选择中专,则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两个即将毕业的哈萨克女孩,对自己的未来却是一片迷茫,她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工作,“如果找不到就继续上学。”莎娜低声说到。
22岁的加尼别克,家在托里县一个牧场,家中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妹妹。16岁初中毕业后,他就出来打工。因为那一年,家里遭遇了一场变故,欠了几十万元的债务。加尼别克最初在姑姑的饭馆里打工,17岁离开家来到额敏县,在一家水泥厂当起了搬运工,搬运是一项繁重的体力活,工资也会高一些,每个月工资4000多元。5年后,加尼别克因为遭遇车祸离开水泥厂,5年辛劳下来,挣的钱全部用来给家里还账,自己却少了一根手指。加尼别克回到了家里,他说自己以后准备种地。
加尼别克有几个同学去了哈萨克斯坦,在中国老板的透明胶布厂打工,每个月2500元。
他说自己还是喜欢新疆,喜欢乌鲁木齐,不打算出国。“他们有的觉得那里好,准备在那里娶亲定居,我还是喜欢自己的家。”在加尼别克的心里,不仅乌鲁木齐好,他还向往北京。莎娜和玛依拉同样有着北京梦,莎娜有一个哥哥在北京,她说自己想去北京,想看看电视里的那些地方。
莎娜、玛依拉、加尼别克,三个哈萨克族青年,都已经不知道“伊塔事件”,如今,他们听着周杰伦、潘玮柏的歌,向往着心中的北京。在与莎娜和玛依拉告别的时候,当得知笔者来自北京后,两个人竟同时张大了嘴巴,同时发出尖叫。
逃亡苏联的新疆少数民族现状如何?
逃亡苏联的新疆少数民族现状如何?
我是哈萨克族,去年去了哈萨克斯坦探亲,有几天住在阿斯塔纳的一个我以前不认识,但是长辈们互相认识的人家里。我与亲戚的观点相反···在我面前大肆吐槽中国教育、经济、政治状况、文化之类。
我觉得如果是像我一样民考汉的话大概会更喜欢中国吧,但是如果是过去投向那边的哈萨克族们应该会更喜欢那边。两边情况不一样吧,不要拿北京上海内地这样的城市进行比较,而是以新疆来比较去考虑他们会不会后悔可能更适合一点。而新疆与哈萨克斯坦进行比较的话,我觉得经济上没有什么优势都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新疆城市建设可能更好一点,只在哈萨克斯坦玩了三周,但是我觉得除了阿拉木图和阿斯塔纳这样的超大型城市之外,其他地方城市建设估计都不如新疆的小城市,在边境的某城市时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小村子里···而那两个城市我觉得都不错啊,比鸟市强多了。
文化上老人们应该更喜欢哈萨克斯坦,上大街说哈萨克语不用说汉语,又有各种各样哈萨克语电视、歌曲、电影,这方面对于新疆来说哈萨克斯坦优势几乎是碾压式的,新疆真的是文化沙漠啊···政治上我之前有写过关于苏联解体后哈萨克斯坦政治走向的论文,也不能算很了解吧,但是有一种所有人(黑车司机···对!没错,全世界司机都喜欢讨论政治···)都心知肚明政治全靠金钱交易的感觉,所以那边环境可能不太好。但是另一方面新疆近几年来的袭击事件使得在这方面也不再占优势。
想起来一件事,我要离开那边走的时候,从我姥姥弟弟(应该叫舅老爷)的家里(某边境城市)准备先坐车去过边境的车站,之后再坐哈萨克斯坦边境官方车辆过边境(我记不清到底是什么车了,但是过哈国陆地边境真的超麻烦···),这样比较快,不用在边境等。在那个小城市里,有一些当年过去的维吾尔族就在当地定居。我刚好坐的就是一个维吾尔族大叔的车,那个大叔听我去边境,问我是本国人还是中国人,我说中国人,他就非常义愤填膺地讨论新疆暴恐事件。在哈萨克斯坦,中国在舆论上依然处于不良地位,再加上不透明政策,猜测非常多。他跟我说他听闻疆内维吾尔族被“tusha”简直热血沸腾,想要回去报仇。大家先不要炮轰这位大叔,他听到的消息、看到的新闻就是这样的舆论,就像国内同胞们听到东南亚排华事件中的华人遇害的消息一样愤怒。我舅姥爷就问他到底想做什么,那位大叔说想要回去加入那些人去报仇,我猜应该是想杀人吧···然后我舅姥爷就说那么无辜的汉族你也要对付他们吗?大叔犹豫中勉强说要。舅老爷又问如果现在马路上有一位需要帮助的普通汉族妇女和小孩呢,大叔沉默一会儿说不会杀她,舅老爷就开始说这又干整个汉族人什么事呢,暴恐事件中你听到的是维吾尔族人受害,而这些恐怖分子却是在袭击另一些无辜的汉族人。说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到车站了,我想这件事情应该会让那位大叔回去思考一阵了。我并没有去真的调查过,一个国家吸引外国人的不光光是经济,政治舆论、文化氛围都会对此造成影响,但是在这样的舆论下,即使有像我舅姥爷这样理智派,那些人应该也不会想要回到他们想象中的“中国”了吧。
(发现自己不会划横线,这段就直接删掉啦。) 感觉自己姿势水平不够,还是比较适合谈感受哈哈。还是觉得我在答非所问,题主明显不是在说我所认为的法律定义上的叛逃,所以我上面的答案还是不适合,虽然觉得自己前面的答案也在答非所问(手动再见)。
可以看到其实很多人都是感到了背叛感,所以会对这些人不耻,甚至不能理解我和部分人的观点吧。说实话的话,我觉得很可能当年“叛逃”的这些人中的大多数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当然单纯是我的臆测。这些人中的很多人都是从没接受过现在的爱国主义教育或者甚至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哈萨克牧民,在离开的时候,在他们眼里很可能这只是从一个草场转战到另一个草场继续放牧,就像在漫长的历史当中我们的哈萨克先辈一样流浪、奔波在荒芜的中亚草原上。他们不会意识到半世纪之内就要面对分崩离析的苏联,蒙古人,俄罗斯人,汉族人,这些强大的民族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几乎革命性地改变着哈萨克牧民所生活的草原。草场不再属于邻居和自己,而是两个国家的财产。对于这样的牧民来说,我猜测他们没有意识到国界线在未来意味着什么。就像我迁往土耳其的叔公一样,家庭中多少人尸骨何处已经无从得知,在迁徙的时候他们只是遵循哈萨克祖先们的生活方式,去寻找丰美的水草放牧,而身后的国界线不再对他们开放。他们很可能至死都没有意识到大家的这种背叛感,只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意识到再也联系不到自己的父亲了。而某一天,他们发现自己所生活的地方,不再是苏联,而是哈萨克斯坦,一个名为哈萨克人的国家。哈萨克牧民似乎不用再流浪了,这里不是叫哈萨克人的家吗······
这样大好的复习时光,我还天天上知乎玩耍···
至于逃出去好不好,这得分时段比了:
1962年我国当时什么条件大家都能想象到,苏联当时什么条件大家也都能想象到,所以边民外逃可以理解,当年广东一带不是还有大量边民外逃香港吗?
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中苏两国经济形势逆转,这时有部分过的不如意外逃人员想回来,这也可以理解,但是已经没办法让他们回来了(我国的入籍政策号称世界最难)。
近十年哈萨克斯坦经济高速发展(石油天然气储量大才是王道),国内基础设施建设也是搞的如火如荼,人民生活水平也是逐渐提高,这直接带动了中哈边境贸易的迅猛发展。
这里插一段,哈萨克斯坦作为现在中亚地区最大也是最稳定最发达的国家,与其政权长期保持稳定(总统纳扎尔巴耶夫是目前中亚在位时间最长的领导人)和坚持世俗化道路密不可分,前苏联加盟共和国除了波罗的海三国,现在也就俄白哈三国还有点发展……
现在要比较新疆和哈萨克斯坦哪里更好,这要看怎么比,你要拿北疆各地州的县市和阿斯塔纳这样的城市比那肯定比不过,要是拿乌鲁木齐和阿斯塔纳比又好像不公平,要是拿北上广和阿斯塔纳、阿拉木图比那又不在一个数量级上了,但是根据哈国边民反映的情况来看,北疆农村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要比哈国农村地区好很多。所以留在两边的哈萨克人现在过的好不好,就要看个人情况了。
我见过的哈国富二代,在魔都南京西路这样的地方买买买从来不问价;我见过的哈国集卡司机,冬天连身御寒的衣服都没有……
最后我想说,我认识的哈萨克人虽然对哈萨克斯坦有一种独特的情怀,但是他们都很乐于生活在新疆这片土地上,并与其他民族和睦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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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答案拿语言文化说事,我就呵呵了。
前苏联各加盟国都已经被严重俄化了,说俄语,用西里尔文字,信东正教,看看各国政要那斯拉夫式的名字就知道了,各国恢复本民族语言文化也就是近二十来年的事儿,我接触过的哈国人他们除了长相,其他方面更像是俄国人,包括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这些地方的边民和国内的少数民族一比较,就能看出谁的文化传统保留的更好了……
正联总政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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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研究过这些资料,不做评论,就讲我身边的一个例子。我老爸当年做钳工的时候有个徒弟,是汉族,不知道怎地他姨妈家当年也跟着跑去苏联了。苏联人貌似不信任跑去的汉人,就把他姨妈家放去澳大利亚了(具体情况不清楚,小伙自己这么说的)。反正大概80年代初刚改开的时候,他姨妈从澳洲回来了,带了一些稀奇的玩意(我记得就是电子表之类的,当时是在大陆算稀罕东西),然后就把这小伙弄到澳洲去了。。。。。
当时人很保守,我老爸他们工长非常不满,先说这小子投敌叛变,然后又说这家伙一句英语都不会说,肯定会饿死在澳大利亚。。。结果过了几个月,小伙子给我老爸寄了一封信,大概说他在澳洲当上了修车工,收入还可以,最近买了一辆二手车开,正在努力挣自己的房子。还附了照片,就是他和自己小轿车的合影。。。。这个把大家都羡慕坏了,要知道全地区当时只有地委书记有一辆上海牌小轿车。工长的心情也更坏了。。。。。因为我老爸不懂英语,也没法给他回信(不知道怎么寄过去),对方后来也不再来信,就不知道其以后的生活如何了。
我印象很深的一个是我老爸当时感慨说咱们啥时候能过上开汽车住洋房的生活啊,这辈子也恐怕么指望了。当时没想都过了不到30年汽车还是有了,不过洋房就难了。
编辑于 2015-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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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楼上那些为了黑tc,把中亚给捧上天2的回答笑而不语。本人刚好最近做中亚这一块儿。
我就简单说一句,foreign affairs近几年给出的失败国家名单中,中亚五国长期占了四个,唯一例外的是有石油的哈萨克斯坦,但哈萨克族本身在本国都不是主体民族,南北分歧也非常严重,只有抱鹅毛大腿求安全。至于是其他那几国,有饭吃就不错了。
发布于 2015-08-17
亚圣老人家早就说过: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
人爱去哪去哪,爱怎么生活怎么生活,只要不对其他人造成影响,不应由任何人加以评判
文革时候跑晚了,没成功回去,现在想想……还是不回去的好,苏联解体后这些加盟国一个比一个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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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哈萨克族留学生,我问他你毕业以后准备上哪儿找工作?哈萨克斯坦么?他说我一中国人去哈萨克斯坦干啥。当然回国找工作。
体检的时候遇到塔城的哈萨克姑娘准备去菲律宾留学,问她没想过去哈萨克斯坦留学么,表示完全没有。
学生时代也有很多哈萨克族同学,没觉得他们对哈萨克斯坦有什么特别向往,可能因为都是民考汉。
我也遇到过从哈萨克斯坦跑到乌鲁木齐来读中学的哈萨克斯坦人。
目前新疆反恐的主力就有哈萨克族,第一语言相近能互相理解,二来他们的信仰一点儿不强,第三他们也很反感搞暴乱的。
还有,哈萨克斯坦的总统是武大法学院毕业的。
我见诸位皆装逼,料诸位见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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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跑来歪个楼,最近在新疆牺牲的警察好多都是哈萨克族的朋友,一直看护中国新疆边境的民兵好多也是少数民族的朋友,不管当年怎么样,现在要维护新疆的稳定还得靠时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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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当年好歹也是超级大锅,锅里有的是鸡鸭鱼肉生猛海鲜,这边跑过去逻辑上也说得通,当年还有跑去朝鲜的呢,那才叫悲剧,当然了,既然跑出去了就别回来了,天朝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他们出去也算为我们做贡献了,大家不要黑他们。
发布于 2015-08-17
好吧,没看到这个问题之前,从没意识到中国还有个“哈萨克”族。我想说,可能关心这个问题的人还没出走到苏联的哈族人多。所以请楼上的答主,不要一口一个“某主要民族”的,我们“主要民族”里好多好多好多人连台湾“回归”的问题都不关心。
所以我觉得大多数人的看法应该跟我一样,“出走?? who 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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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意淫好吗?那些去苏联的大多数本来就不是中国人!本来就不是中国人!本来就不是中国人!他们是一战末期,苏联大饥荒时强行越境到中国的!偷渡到中国的!人家本来就是外国人,对中国根本就没有一点感情,具体可自行百度杨增新,盛世才,三区大屠杀,直到今天那些少数民族虽然有两少一宽,高考加分,牛羊肉补贴,少民计划,但是人家还是向往哈撒斯坦!!大学毕业立马移民!具体可前往哈萨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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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便跑个题,你们随便听听。
从这个问题下面呢,我也大概看出一些人的逻辑了。
当年“你国”一团破烂,人往高处走,我跑了那是天经地义。
现在“你国”阔了,基础设施也好,合着我就该跪舔“你国”吗?有钱我也看不惯你,我有情怀。
反正“你国”就是怎么看怎么显得low啊,离了就对了。
诶呀这个浓浓的硕性啊,我也真是开了眼。硕会主义好,硕会主义好。硕会主义郭嘉人民逼格高。
往欧美跑,不算啥。要我说,中亚好,显人小众。
咱这国家,土地贫瘠,人口众多,地狭人稠,更兼局部地区生育率高而人口素质低,少生优生幸福一生者少有,多生劣生喝西北风者居多。这是我国政府和众多有识之士所深深苦恼的事情。不用动员,不用补贴,主动人走地留,这是替朝廷分忧啊。
何不入党?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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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些人啊,你跑就往北美跑,我说你有眼光。你往非洲、南美、中亚跑,不是找死的节奏。
以前就有一批人,不长记性往苏联跑,我就笑死了。
边民大规模外逃期间,苏联政府设置专门机构安置中国新疆边境县市非法越境居民,并在伊犁、塔城等地中苏边界设立临时接待站,配备运输车辆,提供食品、医药、货币,大批接纳,运送越境边民。苏方甚至在塔城县、裕民县、霍城县等地的边境线一带,将铁丝网打开口子,并用探照灯、信号弹、汽车灯或安排专人协助,接应中国边民非法越境。
对于政治不稳定的族群,这样的事情我们要多鼓励,给报销单程火车票。一系列外逃事件,为新疆地区的长期稳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现在这些人都想回来,我们不要。估计过的很幸福吧。
1、哈萨克斯坦不是世贸组织成员。
2、落后地区的人均GDP不具有指标性意义,人民币币值低估的目的是为了鼓励出口。
3、80%的轻纺、家电、日用消费品依赖进口。
4、首都阿斯塔纳人口30万人。中国有个三线城市迪化,人口353万。
5、外贸逆差严重。
6、中哈贸易,中方顺差10亿。
7、所谓经济发展,就是徒增油井数目而已,不知道是不是荷兰病。
8、名义上人均工资4000元,你懂的。
9、勒石一块,这里不是俄罗斯,也不是中国,这里是哈萨克斯坦。我就笑。
10、当今世界是规模经济的时代!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只有中国、美国、德国,哈萨克斯坦?哈萨克斯坦在哪?
纳扎尔巴耶夫为啥来这么早?
捎带手的问一下,你们还有谁想去?
当年逃过去的有三种人。党政军官员,各种苏联有亲戚的,没脑袋的。而且还涉及到自愿跑过去和绑架过去的。
现在活的不错的是当年的上层,苏联解体了 有的留在俄罗斯 有的去了欧洲。
亲戚的 有些解体时入籍了,有的为了入籍被迫变成了别的族。
剩下的 就是最惨的 没有身份的人。
他们拿着苏联的护照 游荡在各国 没有身份。不过这些人现在差不多也快老死了,他们的后代并不了解这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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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很清楚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不过肯定也是有人过的好,有人过的不好吧。就想补充点历史背景。看过相关的历史资料,可能不算太全,但大致还是客观的,说外逃那是政府的说辞,实际我觉得叫回流或者回归更合适,历史上吐尔霍特部从俄国迁回中国我们就管他叫回归,当然俄国那边估计也叫外逃,有些资料参考了关于乌斯满,尧乐博斯,三区革命的历史。
这事要从清朝说起,历史上的北疆草原原本就是个四战之地,各游牧民族你方唱罢我登场,到了清朝时期,准格尔蒙古逐渐兴起,看过电视剧康熙王朝的朋友可能会熟悉那个准格尔葛尔丹和康熙之间的故事,准格尔汗国一时间很强大,打败了哈萨克汗国,外蒙古的喀尔喀蒙古部落,南疆的叶尔羌汗国,甚至还远征拉萨,实力和清朝不相上下,已经对清朝形成了很大的威胁,最后的结果大家也知道,清朝彻底消灭了准格尔汗国,为了不留后患,对北疆的原准格尔汗国地内的准格尔人进行了灭绝,于是北疆草原空了,自然的周围的哈萨克汗国的牧民逐渐迁徙到了北疆,南俄草原的吐尔霍特部后来也迁了进来。
再后来沙俄逐渐开始蚕食哈萨克草原,因不满沙俄的暴政,又有不少哈萨克人逃到了北疆。1871年沙俄出兵侵占伊犁,十月革命后又逼迫哈萨克族人前往前线镇压革命,导致发生暴乱,许多人被沙俄镇压,一些人逃到了中国新疆境内,当时的新疆省政府主席杨增新给10万哈萨克难民办理了入籍手续。而后,因为苏联实行共产主义制度,部分对制度不满的牧民也进入了新疆。
二战后苏联十室九空,劳动力严重缺乏,所以又打起了这批人的主意,不只是新疆,当时在内地的大城市还有不少俄侨,苏联的条件很有诱惑力,中方当时也大力配合,许多人当时回到了苏联。5,60年代,中苏关系逐渐紧张,许多在之前移民中国生活而后来没有返回的苏联人受到牵连,再加上苏联的宣传鼓动,许多人开始准备返回苏联,特别以新疆塔城,伊犁,阿勒泰为甚,最后发生了该事件。当然,后来解放军迅速填补了牧民的空缺,开始在北疆屯垦戍边。
总之,牧民嘛,逐水草而居,那边好往那边跑,这无可厚非,至于现在嘛,总体来说哈萨克斯坦,俄罗斯都不差,新疆也还行,过得还坏还得看个人的造化了。
那个年代的北疆牧民
伊犁人一条,年轻汉族,所以具体对比什么的并不清楚,但是根据我的经历吧,当年少数民族外逃确实不难理解,而现在,如果是留在国内确实有比较好的公共设施建设和大平台,如果在哈萨克斯坦那边则胜在文化的相融,可能有点答不对问,但是确实想反驳一下太过激的知友们。留在哪里最终是人家的偏向选择。
发布于 2015-08-25
逾200哈萨克族人面临遣返中国
逾200哈萨克族人面临遣返中国
2017-07-21
塔城托里县公安局多拉提乡派出所出具的出境表。(哈萨克人提供)
塔城托里县公安局多拉提乡派出所出具的出境表。(哈萨克人提供)
哈萨克斯坦国江布尔省移民局局长,因涉嫌向申请绿卡的中国新疆哈萨克族人收取额外费用,7月18日被当局拘捕。据当地哈萨克人称,该移民官发给哈萨克族人约250张绿卡,目前已经作废。至少200名哈萨克族人面临遣返中国,被判刑。
据哈萨克斯坦国KTK电视台7月18日报道,哈萨克斯坦江布尔省移民局局长涉嫌向海外移民出售绿卡被捕,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报道还称,250名哈萨克族人在哈萨克斯坦持有的绿卡被发现造假,绝大部分持有者是来自新疆的哈萨克族人。
一名年轻的哈萨克族人接受当地记者采访时称,他们持中国护照进入哈国,所有申请手续合法,希望入籍哈国。一位女士在采访中称,这些人一旦回中国,肯定要坐牢。可是,按哈国移民法规定,持有假证件的外国人,只能遣返居住国。
当地一位哈萨克人7月21日对记者说,受假证件影响的250人中,九成来自新疆。他们一旦被遣返,将会被判刑入狱:
“250个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绝对是中国人,因为在哈萨克斯坦只有从乌兹别克来的哈萨克族人最多,其次就是从中国来的哈萨克人。可是乌兹别克来的哈萨克人,他们办绿卡简单得多。乌兹别克和哈萨克斯坦都是前苏联国家,他们很多手续都是方便的”。
这名哈萨克人告诉记者:“好多新疆哈萨克族人以探亲的名义或经商的名义到哈萨克斯坦,然后加入国籍。一旦这些人被哈萨克斯坦政府强制性遣返回中国,会被中国政府判重刑坐牢。他们说只要他们回中国,等待他们的是坐牢的命运”
据哈萨克人对记者说,新疆政府禁止有移民倾向的哈萨克族人出境,一旦发现立即禁止出境。最近,伊犁哈萨克族自治州托里县警方采取新的方式,要求哈萨克族人申请出境证,获准后才可持护照前往哈国。他说:
“中国当局虽然把扣留的护照发给哈萨克族人,可是他们最近又出了一个办法,就是给他们弄了一个表格(见图),如果没有这个表格,他出不了国”。
伊犁塔城地区一哈萨克族人告诉记者,这些政策已在托里县率先实施,当地居民出国前要到当地派出所办理出境申请,获批后,会得到一份“出境报备表”。出境时,该份证明须与护照同时使用。
目前,移民哈萨克斯坦的主要来自新疆北部伊犁地区。今年初开始,这些人以探亲、旅游等名义进入哈萨克斯坦国后,申请居住证,为移民作准备。而南疆地区的哈萨克族人,早在数年前多已陆续移民哈国。